第78章 第78章_[暗金烂狗]神待少女与野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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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8章 第78章

  忧生下的双胞胎是一对姐弟,身体健康,哭声洪亮。

  可即便护士再怎么夸孩子漂亮,安藤也不觉得那两个皱巴巴的红团子好看,他一心全系在忧的身上,要不是有旁人在场,他早就把她拥进怀中。

  忧虽然打了无痛,消耗依然很大,脸色苍白,就连抱怨都有气无力。

  “抱歉。”安藤紧握住她的手。他知道生产很痛苦,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,但他们分开的这短短几个小时还是令他无比煎熬,度秒如年。

  男人掌心的温度让忧的心情逐渐平和。“没关系。”她唇角微扬,打了个小小的呵欠:“好累。”

  “你睡,我一直都在。”安藤轻轻吻了下她的眼皮,陪着她进入梦乡。

  ……

  两个孩子一直到了足月都没有名字。

  安藤不知道怎么起,忧又懒得动脑子,思来想去:“干脆姐姐叫花子,弟弟叫太郎吧。”

  “太土了吧?!”已经从长工晋级成奶爸的须藤替姐弟俩不服:“你不怕他俩以后被同班同学嘲笑吗!”

  安藤早就被调-教成了妻奴,毫无原则地服从老婆的所有安排,无所谓道:“被嘲笑的话,打回去就行了。”

  须藤这回彻底没了脾气。他早就该料到这对父母有多不着调。孩子刚生下来那天,他俩一个睡了一整天,一个陪了一整天,孩子一眼没看,连奶都是护士给喂的,真验了那句话:父母是真爱,孩子是意外。

  “明明挺可爱的嘛。”他蹲下身,戳了戳床上的两个肉乎乎的包子。

  姐姐生了双和安藤如出一辙的凤眼,除了轮廓略显秀气之外,几乎和她父亲一模一样。弟弟则更像忧,睫毛长长,鹿眼楚楚可怜,要不是他亲眼看见他带把,肯定以为他是个女孩子。

  姐姐率先醒来,黑葡萄似的眸子直勾勾盯着须藤。须藤坏心眼地想:要是让这丫头穿上裙子,四舍五入一下就是安藤先生穿裙子了。

  可能是他的表情太过扭曲,姐姐眉头一皱,伸手就要去抓他脸。

  她动作太大,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弟弟。

  呼呼大睡的男婴被惊醒,打了个呵欠,嫌弃地往远离姐姐的方向滚了一圈,继续睡了起来。姐姐果断跟了过去,抱住弟弟,还不忘给了须藤一个白眼。

  这对姐弟的个性实在过于强烈,以至于须藤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,惊呼道:“安藤先生,你们的两个娃会翻身了!”

  ……

  花子和太郎这两个名字遭到了所有人的一致反对。最后是奶奶翻书阅典,给姐弟起了两个古风又文雅的名字,抚子和秋弥。

  姐弟俩是春天出生,安藤总觉得他们名字里的秋意来得莫名其妙,但一想到他俩是初秋怀上的,他也就释然了。

  他梦想中的一双子女,哥哥像他,妹妹像忧,两人相伴成长,也算圆了他缺失的童年。

  然而事与愿违,长得像忧的是秋弥,他性格文静,乖巧得像个小天使,可毕竟是个男孩子,自己没办法让他留长发、穿裙子,像宠公主那样宠他。

  更残念的是抚子。曾奶奶给她起这个名字,是希望她成为文静矜持,温柔体贴的高雅女性。可她还没长牙就开始咬人,一岁的时候竟然能舞着拳头,把上了幼儿园的邻居家小孩打得涕泪横流。

  安藤觉得十分头痛。要是他两个孩子的性别能互换一下就好了。

  忧不以为然,她每次看到两个孩子,总会惊叹于造物主的神奇。他俩就像是把她和安藤的基因排列组合,再平均分成了两份,明明是一个肚子出来的,长相却截然不同。

  “你看,抚子是不是有你当年的风范?”

  “开什么玩笑,她可是女孩子!”安藤皱眉。

  “女孩子怎么了?”忧略显不满:“姐姐保护弟弟不也挺好的?”

  安藤叹了口气,没再说话。

  他想要一个像照片里的忧那样,软萌贴心的可爱女儿,而不是现在这个性格乖僻,一言不合还会揍人的暴躁萝莉。

  忧早就知道他心里这点遗憾。

  但孩子出生之后,男人就去做了手术,他们没办法再要第三个孩子。

  忧眨了眨眼,突然凑到安藤跟前,面带哀怨地望向他:“……有我一个还不够吗?”

  她靠的很近,安藤几乎一转身就能撞到她。女人身上的玫瑰花香,夹杂着一丝淡淡的奶甜,飘入他的鼻腔,勾得他心痒难耐。

  “够。”

  他膝盖一挪,抵在忧跟前,把她摁在榻榻米上,顺势扯开了她和服的腰带。

  家里有老有小,十分热闹,以至于他们的独处时间比之前少了不少。

  “皆川太太还在呢!”

  忧试图摁住安藤的手,但男人还是强硬地掀开她的衣襟,突破了她身上最后一层防线。

  “她不会过来的。”

  奶奶外出参加茶道教室,两个孩子去了幼儿园,须藤回东京办事,他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和她温存一小会儿。

  “你还没收拾院子……”忧垂死挣扎。

  “待会收也是一样的。”安藤用吻将她声音封缄。

  忧的美女包袱很重,生过孩子之后,她生怕自己脸上长斑,身材走样,一改往日的作息习惯,变得十分养生。

  安藤的禁-欲期也被迫延长了好几个月。

  但他完全没发现她和之前有什么变化,反而觉得她肌肤愈发白皙柔软,身段也比之前更丰润了一些。

  “你是不是觉得我胖了?”忧给了他一道送命题。

  安藤十分诚实,低头咬住自己心心念念已久的那段白绢:“可能是大了。”

  忧笑着捶了捶男人的胸口。

  安藤果断抓住她的手,吻住她的眉眼。这匹饥饿的狼一反常态,动作慢条斯理,细细咀嚼她的每一寸肌理,反倒把忧弄得十分紧张,生怕下一秒他就会张开血盆大口,将她激烈啃食,拆吃入腹。

  果然,安藤的耐心并没有持续很久。

  许久未有的强烈刺激把忧吓了一跳,随即而来的则是男人如狂风骤雨的猛烈攻势,几乎要把她撞得散架。

  她觉得自己像汪洋大海中的一个落水者,无助地抱着唯一一块浮木,在上面留下道道指痕。破碎的呻-吟从她喉咙里溢出,又生怕声音太大,用手背挡住了嘴。

  “忠臣先生……稍微慢点……”

  她求饶的话说到一半,突然听见“噔噔噔”的脚步声,帐子门被人猛地拉开。

  “妈妈!我今天被老师表扬了!”

  忧惊慌地瞪大眼,身体瞬间紧绷。这儿和门就隔着一个矮桌,抚子已经看见了安藤,再往前走就会看到自己,还有一些对她而言太早的限-制级的画面。

  好在须藤动作很快,立马把孩子给拎了出去,僵笑着回了他们一句“你们继续”,顺手带上了门。

  忧松了口气,却听见安藤久违地爆了句粗口,只见他黑沉着脸,在她侧颈狠狠地咬了一口。

  忧愣了半天,才意识到他居然被她逼出了缴-械,“噗嗤”笑出了声。

  安藤恼羞成怒,恶狠狠地咬住她的嘴:

  “你有什么可开心的,嗯?”

  “没有没有。”

  眼看男人准备再次证明自己的能力,忧慌忙推开他:“今天就算了吧?大白天的,被小孩子看到影响不好。”

  安藤听着愈发不爽。

  他们之前没少白日宣吟,还是总是她主动。现在有了孩子,自己的优先级不知道低了多少,就连行使丈夫权利都不行了。

  “你以前有注意过影响吗?”

  忧一时语塞,讷讷道:“可我们怎么跟抚子解释……”

  “有什么可解释的?她长大就懂了。”

  安藤强硬地将她手臂压过头顶,用唇堵住她的抗议。

  ……

  隔壁的抚子觉得有些不对劲。

  “须藤叔叔,爸爸妈妈在干什么?”

  须藤忍不住扶额。

  他非常懊悔自己为什么会突发奇想,提前把这两个小家伙从幼儿园接回来。

  “呃,我没看清……”他只能顾左右而言它。

  但抚子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,小小的眉头拧成一团:“你肯定知道!不然你拉住我干嘛?”

  木制的墙板隔音不是很好,“嘎吱”声连续不断,还隐约能听见女人的轻哼。

  抚子额头愈紧:“爸爸是不是在欺负妈妈?”

  须藤的脑壳更痛了。

  有小孩在,隔壁那两人就不能克制一点?他到底该怎么给三岁儿童开展性-教育啊?!

  抚子见须藤这儿问不出什么,视线转向正在看绘本的秋弥,她这个便宜弟弟看着安静,实际上聪明得很,有不懂的事情,问他准没错。

  漂亮的小男孩淡定地抬起头,果然不负她所望:“你知道我们是怎么生出来的吗?”

  这句话听着牛头不对马嘴,但抚子很聪明,又在幼儿园里学过基本的生理知识,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,一脸震惊:“他们要给我们生弟弟妹妹?为什么?有我们俩还不够吗?!”

  秋弥耸了耸肩,不置可否。

  但抚子一直觉得爸爸不喜欢她,脑洞越来越大,眼泪很快就在眼眶里打转。

  须藤费了好大劲才忍住笑,出声安抚泫然欲泣的抚子:“放心,只要你乖乖听话,你爸妈就不会生三胎。”

  抚子毕竟只是个小孩,很快相信了须藤的话。

  而事后忧和安藤惊讶地发现,抚子不仅什么都没问,也不似之前那般淘气,反而乖巧了许多。

  这个误会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。

  安藤对此感到很欣慰,觉得是女孩子长大了。唯一令他不满的是,每次他想和忧进行亲密的感情交流,抚子总会拉着弟弟,挤到他们房间。

  “我说,你俩都快上小学了吧?怎么还老粘着妈妈?”

  “还有两年呢!”抚子坚决不给他俩造人的机会,理直气壮地把枕头放在两人中间。

  安藤强忍着想要揍人的欲望,又听见忧“嘘”了一声:“你俩小点声,秋弥睡着了。”

  在他跟抚子争床位的时候,面容精致的男孩早就枕在忧的臂弯里,呼吸均匀。

  儿子和女儿一左一右,把忧身旁的位置安排得明明白白,完全没有他落脚的地方。

  他又一次开始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没做好措施,生了这两个冤亲债主。但他拿他们没办法,只能憋屈地把自己的枕头拉到地垫边缘,默默躺下。

  忧见安藤不大开心,笑吟吟地支起身,在他额上印下轻柔一吻:“好梦,忠臣先生。”

  “我也要!”抚子拽了拽妈妈衣襟,也得到一个晚安吻。

  忧觉得不能厚此薄彼,又在睡着的秋弥脸颊上亲了一下。

  秋弥忽地睁开眼睛,迷迷糊糊道:“我梦到我们有了个妹妹……”

  “秋弥想要个妹妹吗?”忧笑着问。

  “不想。”秋弥将脑袋埋在她胸口,闷声答道。

  “放心吧,有你们俩就够了。”忧柔声安抚。

  听到她的承诺,抚子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。

  只有安藤心里还憋着气。

  好不容易等到两个孩子睡着,他起身扣住忧的后脑勺,补要了一个少儿不宜、连吸带扯的深吻,恶狠狠道:“你有我就够了。”

  忧轻轻推搡他胸口:“你这么大一人,跟小孩子吃什么醋?”

  安藤“哼”了一声:“反正要是他俩下次再来,我就把他俩丢出去。”

  不知道是不是抚子和秋弥朦胧之中听见他的威胁,他俩再也没打扰过安藤和忧的夫妻生活。

  ……

  时间过得很快。

  一转眼,安藤和忧搬到乡下已经有六个年头。

  两个孩子上了小学,温泉旅馆和野营地他们也打理得有模有样,收入快超过当年在银行工作的时候了。

  半泽当上了中央银行的行长,周末常常拖家带口地来他们这儿度假,还给忧介绍了不少出手阔绰的客人,旅馆的大部分营业额基本上都是他和渡真利几个贡献的。

  流连花丛中的须藤觉得自己年纪大了,容貌不再,开始努力找工作,想要和艾玛以结婚前提交往。忧听说他最近在做奢侈品店的导购,好像已经转正,就是不知道艾玛那边什么时候能转正。

  在忧和安藤登记后不久,莉奈和她所谓的金主也办了婚礼。忧和大门几个还猜测他们是不是奉子成婚,可出乎她们意料的是,他俩结婚那么多年,最近才有的动静。

  三十岁还算不上高龄产妇,但井筒很紧张她,没敢让她自己往乡下跑,每次都会跟着一起来。

  女人们打麻将的时候,男人们则会一起泡汤。

  安藤混过黑的事情早就是公开的秘密,他背上的纹身颜色褪得不剩多少,只剩下一张模糊的金刚脸。

  井筒好奇原本纹的是什么,安藤却笑而不语。

  他背上的图案,是他十八岁那年在涉谷的纹身店里随便选的。

  彼时他只觉得这个佛像颜色艳丽,面貌狰狞,露出来肯定特别吓人,完全不明白他的法相寓意。

  “明王外相现忿怒暴恶之形,其内证以恋爱染着之至情为本体,故名爱染明王。”

  “爱染”既是“贪欲”,亦是“爱欲”。

  他不信佛,也是后来才知道,爱染明王是爱情之神,能保佑男女的婚姻恋爱和合。

  或许他和忧能走到一起,也是靠的爱染明王的庇护。

  “话说安藤先生,你以前待过的那个组是不是叫大山彦?”须藤忽然想到什么。

  安藤懒懒地“嗯”了一声,觉得自己泡得时间有些长,便从池子里站了起来,又听见须藤说:

  “我之前看新闻,说大山彦组好像解散了。”

  井筒也看到过这条新闻:“贩药被抓的那个?”

  “对对对,”须藤连连点头:“交易的时候被警察一锅踹了,逮捕了几十个人呢。”

  听着两人的对话,安藤脑海里浮现出好几张模糊的脸,却很难和名字对上号。

  但他没什么兴趣听下去,起身出了池子。

  他已经彻底从那个世界里走了出来,新闻里的名字自然也跟他没什么关系。

  那些染血的黑暗过去,虽然没办法磨灭,却可以随记忆一同尘封。

  现在的他,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,有漂亮的妻子,可爱的孩子,有一个温暖的家,每天都能吃饱穿暖。

  他早就别无所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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